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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三章 老黄忠浴血长安,夏侯楙他又跑了(求追)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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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磨蹭什么?走快一点!”

“耽误了时辰,你十个头都不够砍的!”

“还愣着干什么?信不信打断你的腿!”

“一群贱皮子,推个车都这么慢,活着也是浪费粮食。”

“尔等这群忘恩负义的废物,忘记是谁在大疫时许尔等屯田,替尔等兴修水利?”

“陛下赐尔等田耕、赐尔等房住,尔等岂能不感恩?”

“为大魏效死,是尔等的荣幸。”

“......”

长安至渭南。

大量的钱粮装载入车,由于缺少拉车的牛马,大量的民夫被征用为役夫。

除却男子外,亦有老叟、妇人、少年、残身。

乱世人命不如狗。

虽然在旱灾、战祸、大疫中活了下来,但这些民众的命运并未因此有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”的改变。

那些因贫寒而入伍的魏兵,并未因为同为苦命人而对民夫心生怜悯,反而在享受鞭笞喝斥的快感。

上行下效。

强者欺凌弱者,弱者欺凌更弱者,强弱无穷尽,欺凌无穷尽。

人性道德沦丧如此,令人不禁背脊发凉。

然而。

即便受到如此欺凌,也无人敢如陈胜吴广一般奋起反抗,喊一声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”。

最多是埋怨天道不公,然后再低声骂几句“狗官”。

厄难让人变得麻木,对未来也变得迷茫。

得过且过。

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?

人群中,又有一群僧袍行者,趁机宣传“普世”之言。

大意就是:今生吃得苦中苦,来世方为人上人。

城头。

夏侯楙搂着美妾,时不时的揉捏美妾,惊得美妾又羞又喜又惧。

羞的是大庭广众,喜的是手是夏侯楙的手,惧的是夏侯楙玩腻了会让军士排队。

“将军利用那群僧袍行者稳定民心,妙计盖世,末将佩服。”裨将魏苟偷眼看了看夏侯楙搂着的美妾,谄媚的奉承。

让那群偷吃民脂民膏却鼓吹“吃苦等来世”的僧袍行者去“开导”民夫,夏侯楙这招虽然没什么节操却出奇的有效。

夏侯楙目光倨傲:“一群贱皮子,竟然也敢有怨言?”

“那群行者自以为能诳骗我,却不知我只是在利用他们罢了。”

“若是今生吃的苦需要来世才能当人上人,为什么不今生就当人上人来世再去吃苦?”

夏侯楙是個很精致的利己主义者。

论统兵,夏侯楙是弱鸡中的弱鸡;论愚民,夏侯楙深谙世家愚民之术。

夏侯氏能在两汉屹立四百余年,还能与曹氏创魏代汉,靠的可不是单纯的武勇。

夏侯楙对自己的能力定位是很精准的。

万事保命为先!

只要不作死,以夏侯楙的家世以及跟曹丕的关系,谁也动不了夏侯楙。

吃苦?

傻了才吃苦!

若不是家中母老虎太强势,夏侯楙也不至于跑来长安。

看了一阵城外的打着火把也要辛苦运粮的民夫,夏侯楙又觉得这“民生疾苦”颇为无趣。

将美妾扔给魏苟,夏侯楙不顾美妾的求饶,不耐烦地道:“赏给你了。”

“夜深了,我得去补个觉;你替我督运这些贱皮子,无事不要来惊扰我。”

“倘若左将军问及,你就说我如厕去了。”

魏苟大喜,一把抱住花容失色的美妾:“谢将军赏赐!”

城外山头。

诸葛乔引黄忠及五部飞军连夜抵达。

看着那举着火把如长蛇般的运粮队,诸葛乔不由冷笑:“司马懿果然狡诈。”

“如此多的火把,征用的民夫得几万人了。”

“这是要将长安城彻底搬空啊!”

除掉士兵、僮仆、官吏、役夫、商贩、求学的儒生、少年、幼童以及驻兵外,长安城内的普通民众加起来也就几万人。

倒不是说长安城容纳不了太多人,而是长安城历经天灾人祸,人口锐减大半。

司马懿会果断的选择放弃长安城救曹丕,也是基于此。

人不多,强迁民众不是难事!

黄忠仔细的擦拭着宝雕弓,生怕这宝雕弓上沾了汗渍而影响准度。

王平、马忠、句扶、张嶷等将,亦是默默的擦拭环首刀。

自章武二年四月出兵,到如今章武二年八月。

关中战事已经持续了近五个月了!

虽说后续采购的军粮也运到了五丈原且刘备又在五丈原垦荒屯田,但这战事持续越久对民生的破坏就越大。

若是入秋前无法结束战事,到了寒冬天就会引发更多的意外和危机。

“伯松,何时抢城?”

黄忠擦拭完最后一根羽箭后,转身看向诸葛乔,语气中隐隐有激动和兴奋。

对黄忠而言,多活一天,都是在向阎王借命。

黄忠不知道还能借命多少日!

长安城近在眼前,比上回驻兵池阳的时候还近!

老将虽老,气势犹在。

年近七旬的时候,都能身先士卒陷阵先登,一步步杀敌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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